十二章：玩法太过老套

“客户”完成了交接。一个是外语系的女生，要一篇关于莎士比亚的论文。另一个是艺术系的学生，需要一份市场营销的课程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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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特工，精准地计算着时间，利用楼梯的拐角和走廊的人流作为掩护，将每一次接触都压缩在最短的时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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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陈然才终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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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付宝里接连传来的到账提示音，是她此刻唯一的慰藉。这些数字代表着自由，代表着她对抗沉柯的底气。她绝不会轻易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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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铃响了。她走进阶梯教室，里面已经坐了大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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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堂公共选修课，《西方艺术史欣赏》，枯燥但学分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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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然找了个靠后的、角落的位置坐下，把帆布包放在旁边的空位上，然后将手机正面朝下，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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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代表着监视的图标，像一只无形的眼睛，让她坐立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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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苍苍的老教授走上讲台，开始用他那催眠般的语调，讲解着古希腊雕塑的黄金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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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同学，有的在认真听讲，有的在低头玩手机，有的已经和周公约会去了。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大学课堂，充满了和平而慵懒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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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陈然却感觉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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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一个潜入了正常人类世界的异类，身上带着另一个世界的、属于沉柯的气味和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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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觉得，只要有人仔细看她，就能从她疲惫的眉眼和略显僵硬的坐姿里，看出昨夜那场混乱的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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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想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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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柯的控制欲只会越来越强，今天他允许她来上学，明天就可能因为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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