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魔镜魔镜告诉我

路真是清奇又坚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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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床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不带任何情欲色彩，倒像是在宣布一项至高无上的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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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您言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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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然微微低下头，避开他过于逼人的视线，姿态显得愈发恭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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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幸’这个词，已经不足以形容我的心情。能够侍奉您，是我存在的全部价值。这是命运对我最大的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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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刻意用上了这种带有宿命感和宗教感的词汇，对于沉柯这种极度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来说，将他放到一个近乎“神明”的位置上，远比单纯的夸赞更能让他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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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沉柯的表情变得更加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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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用指尖挑起陈然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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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动作很轻，没有半分粗暴，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掌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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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张嘴，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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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详着陈然的脸，像是在欣赏一件属于自己的、调教得很好的收藏品，“我很喜欢。继续说，我想听。你觉得，荣幸，具体体现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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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还要展开论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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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然的大脑开始疯狂运转，搜刮着自己看过的那些浮夸小说和电影台词，准备现场编一篇彩虹屁小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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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的眼睛，”陈然的目光落在沉柯那双灰紫色的眸子上，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最罕有的宝石，里面有星辰的碎片。能被这双眼睛注视，本身就是一种净化。就算是短暂的一瞥，也足以让灵魂感到战栗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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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沉柯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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