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无法燃烧的干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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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平淡，却瞬间打破了之前所有的默契和平衡。他不再兜圈子，而是直接切入了最核心、也最私密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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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然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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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想到他会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她放在身侧的手指，无声地蜷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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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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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然承认了，没有试图辩解或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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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人面前，任何谎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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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喜欢你，我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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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闵行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漂浮的茶叶，“不仅仅是信息素的吸引。他看你的眼神，那种混合着占有、炫耀和依赖的光芒，我很多年没在他身上看到过了。上一次，还是在他小时候，得到第一匹属于自己的小马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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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比喻让陈然的心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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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一个昂贵的、漂亮的、需要被驯服的玩物。这就是她在沉闵行眼中的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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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少他，只是还不习惯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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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然开口，声音有些干涩，“他需要一个人来分享他的胜利，也需要一个人来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我恰好在那个位置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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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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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闵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或许吧。但你有没有想过，对于一团火来说，最危险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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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等她回答，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不是缺少燃料，也不是风向不对。而是它燃烧的中心，突然出现了一块无法被点燃，也无法被融化的冰。那会让它所有的热量都向内坍缩，最终，要么熄灭，要么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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