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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驯的骆驼半坐半卧,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嚼着一把草。
有种逆来顺受的治愈,安歌想。
据说部队虐待新人的行为,是让新人打消“为什么是我”的念头。为什么不能是你?任何人都有可能遭遇不幸,有钱有势的也有生老病死,善良人得到的回报可能是蛇咬。这样,等新人上了战场,能接受缺胳膊断腿甚至丢了命的极端情况。
她看得出神,卫晟云也不催,掏出条手帕帮她抹掉额头鼻尖的汗珠,又擦擦嘴角的冰淇淋。
回去的路上,公交车晃荡中安歌起了睡意。
卫晟云抱着她,让她可以睡得舒服些。
“阿舅,你怎么那么喜欢舅妈?”
安歌抬头看舅舅,正好他也低头看她,俊眉朗目,卫家人都一付好长相。
“不知道啊,就是想到她心里高兴,见到她就想笑,跟她在一起就不觉得时间慢。”
“可她不喜欢我们啊-”
“毛毛,没有谁会讨到所有人的喜欢。”卫晟云说得心平气和,安歌能感受到他胸膛的共鸣声,心头火起,“你喜欢是你的事,别用家人的钱!”
卫晟云摸摸她的头发,“我没办法啊。没有学历,也不会看别人脸色,太重的活又不想干。”他沉沉地看向窗外,“世界是在变,可我不知道怎么办……”
“念书,换份工作。”安歌不客气地说。
“念不进。毛毛,我不像你,我看见字就觉得头痛。中国字识得不多,外国字更加不想识。”他嘴角弯起怀念地笑道,“小学的老师说我是猴子屁股,三分钟也坐不定。每天放学,她关我晚学,让我写完两页毛笔字才准走。有次我拖得太晚,她三个女儿找到学校,说爸爸出差,家里没烧饭,她们饿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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