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那里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她从口袋掏出一个牛皮纸的信封。她咽了口口水,从来没觉得唇齿如此艰涩过,“妈妈,这是爷爷给你们的信。”
或者说遗嘱。
爷爷并不怕谈身后事,他只是没想到,他连人生七十古来稀都没达到。
但安歌知道。所以在爷爷跟她了解海外风情时,她谈到了遗嘱这回事。叔公是早有准备的,连带外公也受了影响,早早在律师那立好遗嘱,把财产均分给身边的两个女儿。
安景云吃了一惊,接过来,想了想递给徐正则。徐正则拿在手上,片刻后又递还给安景云,颓然道,“你拆。”
安景云小心翼翼看了眼信封口盖的印章,是公公的私章没错。她向护士借了把剪刀,当着所有人的面,剪开了细细的一条边,抽出里面的信纸,送到徐正则眼下,她自己也凑上去,急急地读上面的文字。
“治疗:听医生建议,该拔管就拔管,切勿浪费治疗费用。”
徐重是老干部,不必担心医疗费用。
但这里也可以理解为:“妈妈,爷爷说听医生建议。”
所有目光投向医生。
安歌不担心。这位医生敢给八十七岁的奶奶开刀,吸除摔倒造成的脑部淤血块,让奶奶又健康地活了近十年。他是一个胆大心细的人。
***
神经外科袁医生,果然敢冒这个险。
谨慎起见,他把退休的老主任请到医院,和海市专家通过电话会诊,最后一致认为路上有一定风险,但因为患者体质尚可,风险在可控范围。
袁医生把会诊结果告诉徐正则和安景云,那边他去安排转院的相应事项,这边家属做出门的准备。徐正则和安景云自然跟去,但救护车空间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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