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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拉着他随人群往外走,一路听到别人啧啧赞叹。
好看。值,明天带同学/朋友/同事再来看一场。
安歌听了直想笑,大家出戏好快,灯光一亮立马回到现实了。不,身边这个还在为戏中人伤情。
冯超垂头丧气慢腾腾走了会,突然建议,“赤豆元宵吃不吃?”
“好。”昨天来的路上经过一条小吃街,离招待所十几分钟步行的距离。
吃完赤豆元宵,冯超又问安歌吃不吃臭豆腐、烤羊肉串、喜珠子等等等等。
“冯超,你有心事?”安歌不想晚上塞一堆零食,直截了当地问,“今天白天发生什么了?跟小何阿姨有关?”
无事不会献殷勤。
冯超头摇得飞快,“我们……难得来一趟。”然而安歌看着他,他撒不了谎。
他几乎是痛苦地吐出口,“毛毛,我妈妈是不是道德败坏?”
在徐家这些年,安景云从来不提冯超的身世,也不让家里人说。冯超自己更不会说了。但是安歌知道,越介意才越闭口不谈。假如让她来看并没什么,冯超的妈妈未婚生子,可她承受了相应的后果,从被隔离审查,差点被定流氓罪,被世人所指,到独自抚养孩子,她做了选择,也付出相应的代价。无论精神上的压力还是经济上的,都是她一身承担。她唯一亏欠的人,只有冯超,在不允许离经叛道的年代让一个孩子去面对残酷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