嫱等了几天,借送别的机会到了这里:“事情原委,
王爷已经同我说清楚了。”
“只是不知王爷……方不方便说说那位阿绻姑娘?”
她斟了一杯清茶,放在他手边,心情微微有些忐忑。
崇亲王说她像阿绻。
世上两个容貌相似的人,除去巧合,那必然血脉上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
崇亲王一怔,良久才端起茶杯,握在手里,热度透过瓷壁传入掌心。
“阿绻啊……”
他近二十年没有见过阿绻了,再回想起来,容貌都模糊了些许。
但他看向容嫱鲜活的面容,竟从几分相似中拼凑出心上人的模样。
“我与阿绻相识是在冬天,南境的冬天不像京城大雪纷飞,湿冷却入骨。”
“她当时还没有你大,后来问了才知是十四岁。”
“当时我陪父皇在郊外林场打猎,极瘦小的姑娘,身上还有伤,跌跌撞撞地倒在我马前。”
崇亲王说着轻笑一声,眼神好似浸润在温柔旧事中。
“幸而当日我的马被人下了泻药,跑起来还没其他人走马快,否则我又怎能与她相识。”
他当年十八,正当年少,骑着病马满肚子的火,索性带走昏迷的小姑娘,退出憋屈的猎场,扬长而去。
“她说她叫阿绻,问姓什么,便不说话了。”
阿绻眼神总是沉沉的,看谁都像别有目的。
崇亲王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喏,我当时还被她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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