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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嫱哭笑不得,笼罩在心头的阴云也渐渐散开。
秦宓一进门,便瞧见她靠坐在床头,乌发披肩,低眉浅笑。
他挥退下人:“嫱儿。”
容嫱脑海中一霎时飘过好些念头,想不予理会,想冷冷对视,但最后她只是淡淡扫了一眼:“王爷。”
触及她的眼神,秦宓顿了一顿,才上前去,低声问:“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她摇摇头:“太医说已经无碍了,谢王爷关心。”
秦宓沉默了会儿,刚要开口说什么,容嫱便轻声打断:“天气渐冷,下雪了吗?”
“……还不曾,前两日才立冬。”
“难怪这样冷。”她打了个哈欠,神情恹恹,“王爷还有别的事吗?”
秦宓站在床边,一时不知说什么,满腹言词都乱作一团。
容嫱几时这样不拿正眼瞧他。
他静了静,想来是病中不适,因而有些怠懒,便退一步道:“那你先歇着,晚些再来看你。”
容嫱听见关门声,才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千醉是见王爷走了,算着时间又没待多久,沉沉叹了口气,才端着药进来。
谁知一推门,就看见小姐松松披着外裳在翻东西。
“小姐要什么?奴婢来。”
她忙放下碗,一边拿来厚实披肩一边念叨:“这天儿越发冷了,便是屋内也经不住这样折腾呀。”
容嫱掩唇咳嗽两声,垂眸盯着手里的蓝面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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