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起,秦宓的人便一直跟在后头。”
“你说什么?”容嫱愣愣道,“谁?云岑?还是秦宓的侍卫?”
林长即抿了下唇,艰难道:“秦宓自己也在,他不可能让你一个人走这么远的路。”
他伸出手,掌心放着一支熟悉的珠钗:“那天你的珠钗掉下楼,被他身边的小厮捡走了。”
“那小厮脑子不大灵光,揣着跑去献给了秦宓,也不知怎么想的,哈哈哈”
容嫱一点都笑不出来,她目光落在那支失而复得的珠钗上,喃喃道:“你是说,他就跟在我们后面?”
“你还说,山谷雪崩了?”
“……也不一定那么巧……”林长即干巴巴道,实际上他一得知这个消息,下意识也是……
“小姐!!小姐你去哪里——”
千醉刚拿着干净的鞋袜过来,却见容嫱已经跑出去了。
她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口气跑出房间。
雪停了,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
容嫱的眼泪一直往下掉,顺着她的足迹被踩进雪里。
绵软洁白的积雪冰凉刺骨,她却感觉不到似的,一时间,前世今生如走马灯般在眼前划过。
她想起上辈子,自己即将嫁入赵家。
转过街角,遇见那位矜贵清冷的摄政王。
——从前不明白摄政王车架为何会出现在那样逼仄的小巷,如今好像有了答案。
她福身,规规矩矩行礼,却忽听马车里的人出声,嗓音沙哑冷寂:“嫁赵顷,可是你心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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