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一宿。
从眼底爬出来的血丝布满眼球,头发有些埋汰,被包裹在纱布之下,像是街边乞讨的乞丐。
他大概这辈子都没这么不像话过。
没来得及换的衣服乱糟糟,
有一些地上溅起的泥泞,
紧紧地粘在裤脚之上,
在黑色的反称之下格外显眼。
韩逸鸿合手,头抵在攥成拳头的手上。
他没有想去拾掇自己的想法,往日的小洁癖没有发作,安安静静,
却平白无故让人升起畏惧。
旁边值班的护士看了他一眼,
然后小声在接班的人耳边耳语:“院长说这位惹不起,惹了就离死不远,你注意看着点,他一晚上都没睡,别让人出事就行。”
昨天院长亲自过来劝人休息,结果这位韩先生冷冷地说了句多谢,
然后就让身边的保镖把院长给请走了。
即使做了有二十多年,护士对于晚上的场景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她觉得如果院长不识相地留下来,或者再多问句“要休息吗”,那这位韩先生,狼狈而又冷漠的韩先生,他的下一句话一定是滚。
韩逸鸿突然抬起头,把两个准备交接的人吓了一跳,两人面面相觑。
他没有望向她们,韩逸鸿的眼睛盯着病房的门,白色的灯光从头顶洒下来,他久久才眨一下。
为什么人还没醒?
韩逸鸿抿着粗糙得起皮的嘴唇,被雨淋湿过的衣服有些黏答。
他拼命把自己想要砸门的暴躁压下。
医生说了苏槐要静养,他不可以闹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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