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仆射的爹,没有一个做淮王妃的妹妹,他们就该死吗?”
“你看看这天下让你们谢家糟蹋成什么样了。凡有些良知的官吏不是在十一年前死绝了,就是叫你们排挤出了朝堂。哦,你没排挤,可你也没阻止你的兄长侄子为恶。你独善其身,你是清流,有什么用?你改变什么了?”
“我告诉你,谢清流,你没动手,可那些枉死的无辜好人的血债上都有你的一笔,助纣为虐同刽子手本无差别。”
他字字句句宛如利刃,割剐着谢润,使他深受打击,颓然松开萧煜,踉跄后退。
音晚忙去搀扶父亲,可刚才萧煜的那些话不断盘桓在她脑子里,搅得她头疼欲裂,她一声哀吟,顾不得父亲,只抬手捂住自己的头,痛呼出声。
谢润想到什么,忙把女儿揽入怀中,抚着她的背,轻声道:“晚晚,不要多想,跟你没关系,不要想了。”
萧煜见状,眼中愤慨不羁散去,转而浮上深浓的关怀与担忧,想要上前去看音晚。他将要靠近音晚,就被常铮死命拦住了。
眼下,只有常铮显出万般冷静,他抵挡着萧煜,转头冲谢润道:“你抱音晚去马车。”给她吃一颗药。
这是他们的秘密,绝不能在萧煜面前宣之于口的秘密。
谢润倏然会意,一扫颓丧,忙打起十二分精神照看着女儿,将她抱起,快步奔向马车。
萧煜怔怔看着音晚远去的身影,突然想起什么,扬声喊道:“晚晚,如果你们没找到兰亭的尸体,那他也许没死。”
谢润遽然停步,音晚在他怀里歪头看向萧煜,连常铮都瞪起眼,直勾勾盯着萧煜。
“我提前指派陆攸跟着兰亭,要他在开战后务必带兰亭离开,寻一稳妥之处藏匿,保他安然无恙。可……陆攸一直没来向我复命,我也……我也拿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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