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地看向严西舟。
音晚像被人扼住了咽喉,面上平静无澜,心底恐惧无边,她竭力不让声音打颤:“西舟哥哥,这个世上,人都应该先学着爱自己。”
严西舟面露疑惑,不解。
音晚道:“对你来说,最重要的应该是自己的生命。”
“你并不是我的什么人,我也并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
严西舟的脸色骤然黯淡,如辰光寂灭,深受打击,颓唐地连退数步,不甘又委屈。
谢润见状,忙把他拉到身后,不让他再说话。
音晚仰头看向父亲。
宽大布袍被风吹得簌簌抖动,乌黑质地越发衬出她的脸色苍白,她玲珑通透,乖巧懂事,会体恤旁人的艰难,自然,也绝不想让自己的父亲为难。
她轻声道:“爹,你去找哥哥吧,我太没用了,跟着你,也只会拖累你。”
谢润摇头,温雅面容上满是宠溺怜惜,道:“亲人之间是没有‘拖累’这两个字的。爹只恨自己无能,带不走心爱的女儿。”
音晚浅笑:“我永远都是爹的女儿,不管在哪里。”
两人依依惜别,各自压抑着情绪,想将离愁轻言。
萧煜这会儿倒不说话了,只由着他们告别。
谢润嘱咐青狄和花穗儿好好照顾音晚,便领着严西舟策马顺着官道离去。
夹道青柏蓊郁,翠叶藏莺,撕扯着细嗓哀啼,声声泣血。
音晚目送着他们行远,背影寥落,良久无言。
萧煜先沉不住气,弯身去握她的手,被她一把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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