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迸射,灿烂如锦,顷刻间便将她的身影吞没。
萧煜一急,猛地惊醒。
眼前玄色锦帐垂曳,以金线缕出祥云螭龙的纹饰,四角鲜红穗子坠下轻摇,浓郁的龙涎香气浑浊着汤药的苦涩。
望春见他醒了,忙擦干眼泪,把太医们唤进来。
萧煜昏睡了一天一夜,太医院的太医全都守在这里,灌药施针,他都毫无反应,外殿的礼部官员都开始商讨要不要召道士进宫作法叫魂了。
太医诊过脉,忧虑道:“陛下,您的伤势不轻,本应卧床休养,忌怒戒躁的,您万不可再糟蹋自己的身子。”
萧煜倚靠在绣垫上,目光涣散,神色愣怔,也不知听见没有。
太医叹了一声,躬身退出来。
安静了许久,萧煜渐渐回了神,问:“谢润呢?”
望春道:“润公在偏殿,一直未曾离去。”
“把他叫过来。”
望春踯躅道:“陛下,您歇一歇吧,奴才叫禁军看着润公了,他不会走,您想什么时候见他都行。”
“把他叫过来。”
望春不敢再拦,揖礼下去叫人。
“朕只想知道她是怎么逃的。宫禁森严,朕把整个未央宫乃至于长安城都翻了个遍,那日出宫的文武官员也都严加排查审问过了,毫无破绽,她是怎么做到的?”
谢润站在屏风外,无奈道:“您就算知道又如何呢?”
萧煜抬手挟掉唇角残留的苦涩汁液,执拗地说:“朕只想知道,朕受伤时她还在不在宫里,她走的时候知不知道朕伤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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