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通红,哆哆嗦嗦地说:“姑娘,可汗受伤了,我偷偷看了一眼,肩膀上全是血。”
音晚脑子里嗡的一响,来不及细思量,忙扯过披风系上,道:“我们去看看。”
等走到了王帐,听见里面人声交叠,她才觉出些不妥。
她来草原这么多天,一直小心翼翼遮掩身份避着人,这里这么多人,万一哪一个从前在长安见过她,再把她认出来,岂不麻烦?
可她已经知道了舅舅受伤,若就这么无事人似的回去,岂不太冷血了,舅舅知道也会心寒的。
她左思右想,躲在帐篷外观察着这里的情形,足等了将近半个时辰,帐篷里的人陆续都走光了,她才出来。
葛撒戈正端了盆血水出来倒,见着音晚,忙道:“这大冷的天,小姐快进来。”
耶勒已经合衣躺在榻上,肩膀上裹着厚厚的纱布,渗出些许血迹,如红梅凌寒于雪间,分外触目惊心。
他见音晚进来,忙从榻上起身,低头把衣带规矩系好,冲她笑了笑:“这么晚了,你怎来了?”
音晚凝着他的肩膀,轻声问:“舅舅,你伤得重不重?疼不疼?”
耶勒无所谓道:“这点伤算什么。”
音晚在雪中站了许久,乌发间一片霜白,脸颊和耳朵冻得通红。耶勒见她这模样,无奈道:“你过来,到炉火边烤一烤,别忘了自己还怀着孕,若是着凉了可怎么好?”
她依言坐过来,葛撒戈挑帘进来,手里提着酒壶,大咧咧递给耶勒:“可汗,酒来了。”
音晚瞪大了眼,把酒壶截住,问:“干什么?”
耶勒道:“这不受伤了,喝点酒才能睡个好觉。”
“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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