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晚气鼓鼓道:“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喝酒,是嫌命太长了吗?”
耶勒的嘴半张了一会儿,讪讪合上,决定先不说话了。
不说话,眼睛就想四处乱瞟。
音晚大约是怕袖缘蹭到他的伤口,将袖子挽起,露出一截白皙玉腕,纤细雪腻,光滑莹洁,在他颊边上下挪动,带起阵阵香风拂面。
好像是脂粉香——耶勒闻惯了脂粉香,又觉得这个香味跟从前闻过的不太一样,没有那么浓郁,是清冽香甜的,如兰似麝,轻缕缕的往人鼻子里钻。
他一时有些发愣,仰头看去。
音晚正低头检查他肩顶的伤口,蛾眉深蹙,眸含忧虑,秀唇微微瘪着,像是极不满意,下颌随着这细小动作而上挑,勾出一截优美流畅的颈线。
再往下便是绸衣封襟和鼓鼓的胸脯。
耶勒不禁心猿意马,拿出了惯常欣赏挑选女人的标准来品咂:小丫头长了一张清纯无辜的脸,身上还挺有料啊。
他猛地一颤,当即扬手甩了自己一耳光。
这一下打得特别狠,响亮清脆,把他自己打蒙了,把音晚也震懵了。
四目相接,音晚怔怔看他,见那半边脸上浮现着通红的巴掌印,一时有些害怕:“舅……舅舅,你怎么了?你还记得我是谁吗?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耶勒:……
没错,他就是脑子有病,不光脑子有病,心还脏,下流!龌龊!
他自我唾弃了一番,强迫自己静心,蕴出一个慈和端庄的笑,镇定地看向音晚。
“伤口太疼了,我分散下注意力。”
“啊。”音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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