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名,他是乔装秘密面圣,对外都是假称穆罕尔王亲随。
但古怪就在,值守禁军中没有一人承认当日曾搜查过穆罕尔王的车驾,他们左右推搡,吞吞吐吐,终于招认当日禁军统领沈兴恰好路过,亲自查的。
事情进展甚是吊诡,却让萧煜有了个新思路。
他之所以一直没有摸到关窍,会不会是本来方向就错了?会不会岔子并不是出自身边,而是这远方来客。
萧煜仰靠在榻上,把玩着十二骨墨渝折扇细细思忖,蓦地,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合起折扇,狠敲了下卧榻。
琥珀掠眼扇坠正打在卧榻架上,响声清脆,萧煜目敛寒光,脑中生出一个猜测。
若谢润当真是把音晚托付给了别人,那这个“别人”必不会是等闲人,既得可靠,又得有一定实力能护住音晚,是女人的可能性极低,且当日根本就没有女眷出入过宫闱,可以说不可能是女人。
若不是女人,那事情就复杂了。
谢润这个人自持受圣贤教化,谨守礼法伦理,他将男女之防看得极重,绝不可能将音晚托付给一个不相干的男人,能让他放心托付的,必然是和音晚有血缘关系的亲族。
亲族,异族,那苏惠妃不就是来自异族吗?
萧煜觉得自己几乎快要摸到事情真相了,为求稳妥,他暗中派校事府入突厥替他打探,此去路途遥遥,途中又遇大雪封道,足足两个月才归。
校尉王伽前来回禀:“耶勒可汗生母出自瀛山族,那族中有个极其严苛的族规,女子五十岁前都得以纱覆面,不能让外人看见她们的容貌。后来瀛山族被灭,其母带着小女儿流落草原,被兀哈良可汗收留。”
萧煜脑中一片清明。以纱覆面,苏惠妃,这就全对上了。可他又不禁犹疑,似乎一切来得太过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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