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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晚无奈笑了笑,心道人各在其位,所有的好都该是有限度有分寸的,都该符合彼此之间的关系。
但花穗儿年纪小,又素来单纯沉不住气,音晚也不准备同她多说,吩咐她去乳母房里把星星抱过来。
她走后,音晚看向青狄:“你觉得呢?”
青狄沉眉思索了许久,道:“奴婢觉得可汗是有些奇怪,就拿白天来说,奴婢一直看着姑娘,那临水石矶宽敞得很,姑娘就算脚底打滑也不至于会掉入水中,可汗表现得过于紧张,又好像……”
“好像什么?”
青狄咬了咬下唇,脸颊浮起两团烟霞,似是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说出来:“好像他故意想上前去抱您。”
音晚摩挲玉镯的手陡然一滞。
自从她离开长安,迢迢千里辗转他乡,舅舅一直爱护她疼惜她,给了她父亲一般的关爱,她不愿因自己的敏感多疑而亵渎亲情。
可疑心一旦有了,就像春天迎风生长的草籽,抽芽窜高,再也不能视若无睹。
音晚思忖了许久,决心试探一下。
后半夜下了一场雨,春雷滚滚,电闪轰鸣,大雨滂沱而下,到清晨朝阳微熹时,雨势才减弱,水滴顺着飞檐淅淅沥沥,一点一点打在青石砖上。
耶勒陪着苏夫人在斋堂礼佛,他虽然不信,但多年来侍奉母亲于近前,倒也学得有模有样。
跪在蒲团上,双掌合十朝向佛龛,阖眸诵经。
音晚差遣侍女去通报,未及,侍女便来请她进去。
耶勒搀扶着苏夫人起来,亲自给她擦汗,苏夫人刚一坐定便问音晚:“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星星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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