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笑道：“刚才你就是用这只手挥剑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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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吹雪瞳孔在跳，心脏在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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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努比把剑高高举起，猛然刺下，刺穿了西门吹雪的手掌，分开手骨，碾碎筋脉，将他的右手死死钉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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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在没有摩擦力的时候，连冷汗都滑落得更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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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努比啧了一声，不满道：“你怎么不叫？”他转动剑柄，一阵微弱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在地面响起，像是在挤碎一坨烂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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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不是烂肉，是一个剑客拿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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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头与筋脉齐断，断得乱七八糟，若用一个大夫的眼光来看，这样的伤势即便能这只手保住，想再执剑怕是不行了，它最多只能握一握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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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剑客被自己的随身佩剑毁了手，没有人能形容西门吹雪这一瞬间的心情，连他自己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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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是，他居然并不感到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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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这种人，是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绝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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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双眼睛，即便是绝境之下也依旧美丽，甚至充满了希望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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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还没死，就一定有赢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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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被剑贯穿的手，忽然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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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努比挪开了脚，附身好奇地盯着他，不解道：“你在笑？因为恐惧而精神失常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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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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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绝望还是恐惧，在此时此刻都是无用的情感，在经历最初的羞耻和极度的愤怒之后，他很快冷静下来，不论被如何折辱，哪怕是断手都是西门吹雪意料之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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