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顺着发梢、衣角、乃至剑锋嘀嗒着,像是天明时分的更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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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已没有上一刻淌得那么快,呼吸也不再急促,伤口只有麻,没有疼,这也预示着他即将熬尽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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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休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抽出一根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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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子并不长,却很粗,霍休拿着绳子在手里抖了抖,抻了抻,悠然道:“这条绳子是用天蚕丝混着金银线搓出来的,十分结实,与庄主倒也十分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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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说着,贵重的绳子被他打了个结,直接套在西门吹雪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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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料长剑一晃,霍休大惊,幽魂似的退开了十几步,到底晚了一步,他的袖子被剑气割裂,而他整个人都陷入了不可置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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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一个苟延残喘的人,一个连站都站不稳的人,他的剑怎么还这么快?他的内力明明已损耗殆尽,又怎能发出剑气!\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