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声音又低了两分,彭越见此凝神附耳过去,只听黑道:“比起先生的才智,那真是荧光与皓月。”
彭越直身抬头,笑着微微眯起了眼睛。
有一种被戏耍的感觉,黑如此作态,跟他那群听了演说就要对周宁肝脑涂地、舍身入死的士卒有什么分别。
怪不得能做政委呢,原来他自己中毒最深。
彭越笑道:“这么夸张吗?先生的德行已如巍峨高山,少有人及了。”
黑瞥了他一眼,只道:“你就慢慢品吧。”
彭越笑了笑,他可不是那些好糊弄的愣头青,再慢慢品,也是不会为他们的言词所煽动的。
在项梁南下定陶前,彭越是一直如此坚定的认为的,还颇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自得。
但这个想法果真如黑所言,随着他慢慢看、慢慢品,一日比一日动摇、破碎。
先生说武信君等不到盟军,武信君果然没等到。
先生说李由会兵败,李由果然兵败。
先生说武信君收到捷报后会领兵南下,武信君果然南下破定陶。
现在,先生说,武信君……彭越喉咙重重的滚动了一下,“武信君下一战会败?!”
周宁淡声道:“我并未如此说。”
彭越一怔,可您分明就是说武信君接连六胜,已成必败骄兵。
周宁淡声纠正道:“这是有这个忧虑,所以我打算去信一封,尽臣下劝谏之责。”
彭越闻言欲言又止。
周宁笑道:“将军有话,但说无妨。”
&nb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