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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增接着说道:“所以,如此有心机有智谋又善决断的人,咱们得尽量拉拢他,不能让他倒到怀王那头。”
范增拍了拍项羽的胳膊,“你们有近七年的情谊是好事,但只能是情谊,羽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范增的寄予厚望的拍打唤回了项羽脑中的清明,是的,他不能,先生那般骄傲喜洁,若是叫他知道他生了这样龌龊的心思……
项羽闭了闭眼睛,只要想到先生对他露出鄙夷嫌恶的目光,他便有如刮骨剜心般痛彻骨髓。
项羽的双手握拳,双臂的肌肉扎实的绷紧鼓起,全力支撑着他的骄傲,他的声音凝涩,如咬着血肉般一字一句吐出,“叔父,我明白了。”
如此痛苦煎熬分明是动了真情,范增摇了摇头,见他应了也不忍再说他,顾自踱步离去。
项羽在营帐内静立良久。
项庄和项他在帐外看见了,项他脑袋冲里头点了点。
项庄摇头,他们还是别进去了,让羽哥一个人静静吧,项他在吴中县时,手上就管着许多杂事,所以不如他和羽哥、周先生接触得多。
项庄叹气,也不知道羽哥是何时起的心思,现在细想想,似乎渡江之时就有不对,再细想想,好像是羽哥见到先生舞剑就被迷住了,甚至对他有莫名的不满。
不满?
项庄低头,伸手捂眼,他也是魔怔了,他居然想着羽哥和先生初见那日,似乎就格外偏袒先生,还不满他被先生选中教习剑法。
项庄转头看向营帐内,所以,羽哥,你到底是何时动的情呢?你还能,走出来吗?
项他揽住项庄,带着他走远,神情轻松的安慰道:“别想了,羽叔铁铮铮的男儿,这些小情小爱,不过就是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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