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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阿诺从蛇坑活着回来后,卡洛斯就再也没有离开他半步,尽管男孩身上的伤一点点地在莱奥的治疗下好起来了,可卡洛斯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男孩浑身是血,握着自己的眼珠问他是否赎完罪了。
卡洛斯依旧让阿诺睡在那张床上,他就坐在一旁,看着男孩被绷带缠起的左眼,从一堆药水味中,寻找那股青涩甜蜜的味道。如今阿耶卡的夏季都近尾声了,阿诺的伤也全都退痂愈合了,只留下颜色稍淡的疤痕在那具蜜色的肉体上。
将近叁个月的时间,男孩只开口过两次,一次是让卡洛斯放他走,一次是问他哥哥在哪。卡洛斯说死也不会放他走,男孩也没再问第二遍,之后他得知哥哥已经死了,也没多少激烈的反应,只是垂下剩下的那只眼睛,以后再也没说过一句话了。
卡洛斯每晚仍旧与他同眠在一张床上,他抱着对方,用最小心的吻去亲吻男孩,用最耐心尽力的方式去给男孩带来身体的快乐,抚摸过他每一道细小或粗长的疤痕,轻咬住他的耳朵沉默地喘息,卡洛斯已经对这具身体无比地熟悉了,他能用最简单地动作挑逗起男孩的欲望,让他浑身发烫,痉挛着后穴,弓起柔软的腰肢射在他怀里。
每隔两天,卡洛斯就要重新在阿诺的颈后进行标记,他一遍一遍地将自己的气味强加给对方,在两人高潮的时候将男孩紧紧地拥住,可在欲望冷却后,看到男孩沉默紧闭的双唇,和那只明明看着自己,却像是在看空气的棕色眼睛,卡洛斯就觉得无比地焦躁和空虚,于是他又要了男孩第二遍,第叁遍,只有在接触到对方的体温时,他那颗心才感到一点安心,但随着欲望的结束,不安和痛苦却加倍地来袭。
桌上成堆的文件他再没有看过一眼,他也越来越难以入睡,宝贵的睡眠也渐渐全被梦魇侵占,有时他梦到男孩被毒蛇咬死在坑里,浑身肿胀臭气熏天,蛆和秃鹫在啃噬着他腐烂的身体。有时他又梦到自己回到了白都法斯托的宫殿里,他那奢华的餐桌上,摆满了新鲜甜美的水果,转眼间,那些水果,却又全变成了男孩的棕色眼珠。
他总是惊喘着醒来,眼窝深陷,胡子邋遢,没有任何食欲,阴郁又可怕,再也不像当初那个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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