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偏左的心口上,如雪里一星红梅,玉中一点瑕斑,重重的撞进他的眼帘,令他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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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他只觉周身越来越燥热,心跳声越来越震耳,胸腔里气血翻涌,体内一直平衡的阴阳二气犹如天雷地火,一发不可收拾,丹田骤然刺痛,疼得他身子狠狠一抽,脸上血色尽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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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过神来一般,他猛然闭眼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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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再次睁开眼,眸中诸般旖思旎绪已尽数散去,灵台一片清明,只余三分悲喜莫辨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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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将手下衣衫掩好,再次望了她一眼,而后他毫不迟疑的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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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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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英自幼在春秋谷长大,那是蜀中群山环抱间一世外桃源处,方外幽静地,是她的师门,亦是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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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母秦碧箫在世时是为谷主,其性情孤僻乖张,因与独女秦南遥恩断义绝,故虽扶养阿英长大,却只允许她唤自己为师公。春秋谷与世隔绝,阿英十四岁前所接触之人,便只有师公,小师叔公,四位师伯一位师叔,除此之外还有一幼时照看她的婢女珍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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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珍娘在她七岁那年,与六师叔文翰一同擅自离谷,自此再未归来。三师伯曲墨曾戏谑道,他二人学那相如文君,乃是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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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碧箫为之震怒,命谷中余人从此再不得提及二人。天长日久,阿英几乎要忘却了这桩往事,却偏偏在迷濛昏沉间忆起了一段旧日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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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仲夏的午后,天气燥热得人心发慌,她自小憩中苏醒,汗湿鬓发,绵软无力。房中珍娘不知去向,她热得难耐,出了门去,许是想去大师伯的竹林借张竹床,又或许想是去荷花池中央的小舟里乘凉,缘由她已是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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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幽静,四下无人,只余阵阵蝉鸣,河边的野花那年开得尤其茂盛,五彩缤纷,蝶舞翩翩。阿英人小个矮,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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