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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别吉?”裴昀一愣,“你为何会与她书信往来?如今她正在蒙兀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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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航咬牙不语,近乎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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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二哥,你告诉我这布昂上所写为何,是否与城中军事无关?只要你说,我便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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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裴昀切切的目光,卓航简直无地自容,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终是撩起衣摆,单膝跪地,低头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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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我自知违反军规,甘愿受罚,但求严惩!只是我发誓,信上所写与两军交战绝无干系,我从未做过一件背叛你,背叛大宋之事,若有半句虚言,便叫我卓航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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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昀瞧着面前卓航不同寻常的表现,突然间脑内灵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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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二哥,你......你与那乌兰别吉,莫非暗生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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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乌兰便是石翠口中,送了卓航荷包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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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航一僵,并没有立即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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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昀不解,连连问道:“何时之事?临安还是蔡州?航二哥你为何从来没对我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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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航不答,只闷声道:“此事是我一时糊涂,我已对她言明,日后绝无再见之日,叫她叫我自己,都死了这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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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昀不死心继续追问:“是因为蔡州城中她受伤休养,你去照顾她么?那前后不过几日光景,怎地就会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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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航苦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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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头如新,倾盖如故,情之一字,又有什么缘由呢?四郎.......你不亦至今仍受苦于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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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昀浑身一震,便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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