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病逝亦或服毒又有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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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区别么？”裴昀轻声反问道，“不知陛下可还记得，当年岳王爷是如何死的，臣之父亲又是如何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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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如此说，是将朕比作高宗，还是比作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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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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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区区一个白行山，你敢深夜闯宫质问于朕？谁给你的胆子？！”赵韧勃然大怒，“不错！是朕下诏命他进京！朕那是给他机会面圣陈情！你可知满朝文武参他的札子都能堆满这一桌案，你让朕继续装聋作哑，还是忍气吞声？是他自己选择一死了之，他若问心无愧，何以畏罪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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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罪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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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昀勉强从后槽牙里蹦出来几个字：“敢问陛下，白行山何愧之有，何罪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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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少时入学白鹿洞书院，因口角出手推茶翁致死，此为不仁；畏罪出逃投身行伍，此为不诚；驻守川蜀拥兵自重，聚敛罔利逾制建祠，此为不忠；镇抚无状，使兵苦于征戌，民困于征求，此为不义；如此不忠不诚，不仁不义之徒，留之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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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昀听见赵韧一口气细数这一连串的罪状，不禁为何突然有些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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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种种罪状，乃是甄允秋大人上奏陛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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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他遣她去大光明寺，八成也是为了支开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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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话，是想指责朕偏听偏信，纵曲枉直，昏庸无道？”赵韧脸色铁青，声音骇然道，“裴昀，是否是朕纵容太多，让你摆不清自己的位置了？若无朕明察秋毫，一力相护，你裴昀焉能有今天？单单就欺君之罪这一条，朕早已可以下旨将你裴家株连九族满门抄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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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昀浑身一震，不可思议的抬头望向他，一时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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