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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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师伯你何必如此......你既知助纣为虐，不得善终，又为何执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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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墨不答反问：“小昀儿亦自知飞蛾扑火，肝脑涂地，必死无疑，不还是一意孤行？说到底，咱们师徒都是一般的执拗，只不过可惜，你我心之所向，偏偏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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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昀一声长叹，事到如今，再追究是非对错，委实已毫无意义，没什么比这一刻难得的重逢与别离更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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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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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伯如今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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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他......于去年秋天病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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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昀身子一僵，隐忍许久的泪水，就这样汹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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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谷没有了......三师伯，我们的师门，再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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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剑侠罗浮春战死，千金手救必应远遁，中书君谢文翰与妻珍娘被灭口，而今青囊生张月鹿又病逝。至此，春秋谷所有弟子，除去眼前的曲墨，从小到大陪伴裴昀长大的亲人一个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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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兴许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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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墨轻笑了笑，笑中透着哀伤，“所谓世外桃源，所谓淡泊名利，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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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于己，身怀利器杀心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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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如此，从没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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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昀擦了擦眼角泪水，哽咽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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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伯所得何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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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大病，只是他的寿数尽了。”曲墨摇了摇头，“他临去时最后一卦，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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