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军入侵那次,就地取食,建康附近只有大士族的坞堡能保全,小户人家十室九空。若不是我袭取淮南,坏了魏主的计划,兴许连建康城也破了。”
蕙卿知道度天说的全都是实在话,无可反驳,但她依然不能说服自己,安心地地躺在他怀里。
这胸膛上的任意一处疤痕,都可以让他无声无息地死在某处荒野,永远地不会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为什么问起他来?”度天估摸着茹卿快要醒了,这会做不成什么了,只好把裤子系起来,很不满意。
蕙卿这会终于想起了今日的正经事,抹了抹眼泪:“三年前有人在金光寺见过他身上的刺青,说可以画出来与他对质。”
度天难得地皱了一下眉:“三年前到过金光寺还活下来的朝廷中人,只有刘易安。”
“不会是他!”蕙卿急道。
度天瞥了她一眼:“我没有说是他。”
蕙卿心中发急,突然灵光一闪:“其实不止……还有其他人见过他们……在金光寺的山门。”
“谁?”
“景王妃。”蕙卿想了想又道,“应该是景王妃了……三年前景王受惊去世,皇上夺了景王封地。景王妃带着小世子在京中闲居,听说……偶尔也会进宫去。”
度天却道:“还有一个人。”
“谁?”蕙卿皱了下眉,明白过来,“李希绝!应该与他无关吧,他如今不在京中……”
“他现在正在来建康的路上,”度天悠然道,“带着你的嫁妆和儿子。”
刘易安跟她说过李家送孟曦和她的嫁妆回建康的事,但她并不知道李希绝居然亲自来了,她皱道:“皇上分明下诏不许他再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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