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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光线自岩壁缝隙中洒落,他足踏碧波,雪衣无尘,姿容清隽,漆黑的瞳仁里无波无澜,漫天水珠在他面前仿佛凝固成一幅画卷。
而这一切不过发生在转瞬之间。
下一瞬,画卷轰然破裂,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仿佛化作世上最可怕的暗器,瞬间挥洒出去。
滋滋滋滋……
漫天水珠带着锋利剑气穿透黑雾,雾气中竟传出剧烈的声音,如煎热油。
穿过黑雾之后,一颗颗水珠正正击打在尸魁身上各个重要关节,隐藏在其中的细微剑气随着水珠破碎迸发而出,切割着尸魁坚硬非常的肉身。
尸魁嘴中发出几声无意义的吼叫,大踏步向着晏危楼冲过去。但比他更快的却是晏危楼本人。
漫天水珠挥洒而出的瞬间,他整个人便已欺身而至,手腕在腰间一抹,原本缠绕在腰间的柔软绸带在他劲力吞吐之下瞬间绷直,化作一柄锋锐无双之剑。
雪白的绸带在半空中划过一道自然而然的轨迹,如雪花飘零,百川归海,流星自天穹坠落,像是天地自然借他之手施展而出,不含丝毫斧凿之气。
黑雾消散,一道剑痕正正劈中尸魁胸口,他轰然倒地,每一处关节都被粉碎,算是彻底废了。
一剑既出,体内真气耗尽。晏危楼轻飘飘向地面落下。
就在他体内旧力耗尽新力未生之际,半空中又是一声微不可察的轻响。一点暗芒流星逐月般向他头颅点来,快得像是一抹幻影。
眼前天地似乎骤然黯淡,某种深沉而阴冷的气息向着他神魂中钻去,万鬼哭嚎,漫天冰霜似要将人冻结……种种奇异的幻象在晏危楼感知中出现,他整个人定定站在原地,双目渐渐失去焦距。
“小子着实可恶!白费老夫一根蚀骨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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