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长剑连连点出,每一招每一式都精妙至极,如挥毫泼墨一般。那纵横的杀气却又远比挥毫泼墨还要危险无数倍。
只凭他一人,居然杀得三位大宗师连连后退,由攻转守,渐渐落了下风。
更何况,这里还有一柄更加可怕的刀。
坐在朱漆栏杆上的少年饶有兴趣地俯视着下方激烈的战斗,单从他的神情上丝毫看不出这人精分如此严重。一边披着马甲与人交手,另一边本体坐在上方看戏,还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
“唔……”晏危楼微微沉吟,自认马甲已经刷够了声望,达到应有目的。
更何况,他也敏锐地察觉到,随着时间推移,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开始蠢蠢欲动,想要效仿这三人了。
“……还是早些结束这场闹剧吧。”
他伸手在刀柄上拂过,浩瀚而苍茫的刀意喷薄而出,心湖中的道种轻轻摇曳着,道意弥漫而出。
刹那间,所有人仿佛置身荒凉而冰冷的茫茫虚空中,上下四方一片虚无。他们的心灵陷入了极致的空虚寂寥中。
待他们清醒过来之时,一道恐怖的刀痕几乎将拍卖台斩成两截,三位入道境巅峰的大宗师本就被徐渊打得节节败退,此时更是直接飞了出去,悄无声息倒在一角,也不知是死是活。
鲜血染红了地面。
“呼……”
包间中,陆一渔长长吐出一口气,伸手按在黄金剑上,双眸中剑意凛然。
“好恐怖的道意,想不到晏兄居然已经成为了入道大宗师。若非他及时收手,只差一点,我的心灵便彻底迷失了。”
秋月白比他晚了几息清醒,这时也是神情凝重,还在努力安抚跃跃欲试想要冲出去的沧海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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