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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英痛苦的声音从车外传来:“求求二位祖宗别吵了,是愁御史没有理由弹劾吗?”
如此才安静了下来。
往后五天,楚青崖都带着江蓠去官署上值,案卷很快就看得差不多了。
这一个月,两人各忙各的,楚青崖下值后也在书房待到深夜,江蓠则管着府中整修,五进院子都动了土木,花着他库房里白花花的银子,十分过瘾。她从未管过家,但幼时在江府耳濡目染,多少演得出当家主母的气势,婚后又在柳夫人那儿恶补了一番,经过最初几日的生疏磕绊,眼下吩咐起佣人做事,那叫一个流畅自如、得心应手。
冬至来临,一桩历时多年的舞弊大案震惊朝野。
初九的大朝会上,时任刑部尚书的文华殿大学士将一份结案书呈上御前,书中详述了豫昌省桂堂的滔天罪行。此堂创办于宣宗朝的元凤十八年,将科场作弊的手法钻研到极致,共有牵线贿赂、炮制夹带、训养代笔大三样,令人瞠目结舌。堂主在永州城的地下溶洞开辟四司六厅,挖掘暗道,更在大燕各地开枝散叶,赚取上万两不义之财,堂内所养近百人,通功易事、各司其职,将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
其中枪替一门,二十二年来共有代笔八十七人,替全国九省十八府两百一十五人考中秀才、举人或进士。这些花钱作弊的雇主或为免税免役,或为做官,如今在世的还剩五十余人,其中就有二十多名官员,低至九品,高至四品,竟然还有御前的熟面孔。这些人是桂堂的靠山,对此讳莫如深,多年来把这个组织牢牢藏在了水面之下。
此案牵涉甚广,刑部、都察院和大理寺耗费了大量精力溯源,在一个半月内查看了上千卷宗,对每个在世的舞弊犯逐一审查,根据舞弊种类量身定罚。官员和庶民都由天子禁卫秘密拘捕,现到京城的数目过半,重则坐以欺君之罪砍头,中则杖一百、流三千里,轻则缴纳赎罪银游街示众。死去的案犯也不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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