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崖被气了个仰倒,“你说我小心眼?我送我夫人去国子监读书,让她天天围着别的男人转,天天当着我的面夸别的男人,我小心眼?还有,谁说他就比我好?他看起来是君子,谁知道私下里的德行怎么样!伪君子我见得多了,像我这样的真小人反倒没几个。我真心同你讲,像你这样大的脾气,就算没嫁给我,也未必跟他是一路人,我们好歹门当户对,你嫁了他,除了得个教书先生,哪还跟他有别的话说?他要是真君子,白天都不伺候你,晚上关了门也只会一个样式……”
江蓠捂住耳朵,头痛欲裂,“我知道你嘴巴能说,论口才你排第一没人敢排第二,求求你别叫了,烦死了!”
楚青崖说了最后一句:“让我跟你分房睡,想都不要想,我要跟你睡一辈子,叫你下辈子也记得我的好。”
他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肮脏的东西!
江蓠不寒而栗。
一路上再无多话,回到尚书府,她实在精力不济,泡完澡往床上一躺,什么都不管了,让他吩咐管事料理年货去。
腊月里,官署的公务不多,早朝也无甚大事,今年该办的都办完了。老祖宗传下来的惯例,年关将近,衙门里的官吏就无心当差了,每日都是点个卯,坐在值所里七嘴八舌地拉家常,等厨房做两顿饭填肚子,上峰来了才做出个勤恳写公文的模样。
楚青崖对此心知肚明,并不严管,自己亦是点个卯就走,去宫中查小皇帝的学问,看看奏章,和薛阁老商量齐王之事。
萧铭还未从封地启程来京,上奏说世子病了,他王妃又早逝,修道多年府中没个体己的女眷,须得他亲自照顾儿子养病,正旦的大朝会定是赶不上了,但正月十五应能来宫中赴元宵宴。
这个借口连敷衍都算不上,历来拖延都是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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