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道,照顾老父老母,哪有照顾小儿的?就是说封地闹了盗匪也比这个强。楚青崖认为他胆子这么大,定有谋划,不可能坐以待毙,把兵部尚书叫来筹划京畿布防,同时令探子盯紧了干江省。
内阁六个人,就属楚青崖最年轻,一副铁打的身子骨,八字还硬,先帝给了他绝对的权柄,就是为了让他好好辅佐独生子。他入阁一年整,自觉比去年这时稳重了些,薛阁老也是这么看的,还夸他:
“成了家果然就不一样了。我家那个侄孙过了年就要定亲,也让他爹欢喜欢喜,兴许病就好些了。”
以薛湛的身份,生来就是要娶公主的。
京中消息灵通的人都知道,安阳大长公主给儿子和清河长公主说了媒。小皇帝这一辈,只有这一名长公主,她父亲乃是被先帝清君侧抹了脖子的献宗皇帝,身份尴尬,但献宗和先帝都死了,今上辈分又低,这门亲事只要安阳同意,没人敢反对。
说好听点是亲上加亲,说难听点,就是冲喜。靖武侯薛祈自打丢了兵符,进了一趟天牢,回来后身子就每况愈下,已经在府里躺了七年,久不能下床,今年更是凶险,大长公主吃斋念佛,也有为他祈福的意思。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楚青崖想到薛湛的终身大事被人掌控,颇有些幸灾乐祸,对薛阁老道:“千真万确,我成了婚,方知有夫人的好处。世子与我同岁,自然早早成家为妙,只是国子监里的女学生少不得要伤心了。”
国子监里的女学生来不及伤心,正在奋笔疾书。
分堂考试定在腊月二十三,是薛白露生辰的前一天。从初九到二十二,府里的事务江蓠一律交给管事打理,每天卯时起床和阿芷一起去国子监,酉时坐轿子回来,用完晚饭再温习一个时辰。楚青崖叫她抽空去太仓署领他的俸禄,她也没时间去,叫他自个儿领了换银两,反正年底他很闲,趁这时学学管家也好,不然以后她忙起来顾不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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