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厨房做的扁食,大伙儿一块分了吃。”
江蓠看他忙前忙后,问他:“每次都看兄台打理这些杂事,今日也不休息么?”
斋长看了看左右,偷偷对她道:“我也是要补贴家用才来干这些。我原本在藏书楼管钥匙,后来帮薛先生做了几次事,才知道什么叫大手笔。”
“那也是兄台性子好,先生信任你。”江蓠真心实意地夸道。
斋长笑呵呵地给她添了碗扁食,“你拿着吃,是三鲜馅儿的。告诉你啊,这顿饭也是薛先生请大家的,我们都说他来这当博士,每个月挣的银子还没在国子监里花的多。”
江蓠端着碗,瞬间想起了楚青崖,他俩真是一对反例,一个使劲倒贴钱,一个使劲花衙门的钱。
吃完饭大家没怎么休息,午时过了就开始考下半场。江蓠对付策问很有一套,寻思阅卷的如果不是薛湛,那么还是按以往应试的风格写保稳,但如果薛湛改到她的卷子,看到又是这么写,肯定很失望。
但她不能把宝都押在他身上,纠结片刻,还是选择了擅长的写法,洋洋洒洒打完草稿,便往卷子上誊,仅写了一炷香过半。
她犹豫要不要再做第一个交卷的,旁边的薛白露却站了起来,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拿着卷子跑到台上,往薛湛面前一丢。
江蓠看得清楚,那卷子大半都是空白,想来她坐在此处忍到现在,已是极限了。
暮鼓响起的时候,学生们走出斋房,议论纷纷。
江蓠特意磨蹭到最后才出来,眺望到卷子被斋长搬走,一回身,薛湛手执书卷,微笑着站在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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