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笑道:“应该的,小栩在国子监很照顾我妹妹,她俩住同一个号舍,极是要好。”
陈灌叹了口气,“我很久没见这孩子,也不知何时才能回京。”又对楚青崖道:“要不是尊夫人带来了我女儿的信,凭阁老在拜帖上写的那几句话,我是不会掺和的。”
楚青崖嘲讽道:“将军说得好像与自己毫无干系,镇守边关的将领私自约见藩王,这是什么罪名,不用本官点出来吧?今日你去见了他,来日就是两个脑袋滚在菜市口,后头跟着两大家子监斩候。”
江蓠急忙打圆场,“没发生的事就不要说了,将军不是配合我们了吗?还委屈将军受了皮肉之苦。”
陈灌摆摆左手,腕上露出四个小红点,周围的皮肤浮起丝络状的血痕,“被虫子叮一下罢了,不痒不痛,却真叫我大开眼界,原来天底下竟有这样的手段。夫人胆大心细,遇事果决,陈某佩服之至。”
昨晚江蓠遣小兵送去了杀手锏,她大年初一带着厚礼去陈家拜访主母,让阿芷当说客,叫小栩背着她娘写了封信给她爹。信中详述了她在国子监上学的经历,薛家郡主平日是怎么关照她的,楚阁老的小姨子又是怎么和她一起同甘共苦写功课,把薛家和楚家真心实意地夸了一通,最后尽抒对父亲的思念之情。
江蓠看完就觉得这小丫头学问虽不太好,但写起东西来那叫一个真挚,做父亲的看了一定感动,事实果然如此,陈灌三年未见这个心肝宝贝,想得厉害,看在女儿的份上见了他们。
这一见,她就有机会拿出薛湛给的竹筒,里面是他的陈情书、收着的玉——他十五岁行冠礼时陈灌送的,还有开了铃铛取出的一枚虫卵,泡在鸡血里,用小匣子密封,走到丰阳正好破蛹而出。
江蓠先前把薛湛的信看了十遍,倒背如流,打心眼里叹服,这等撰文可谓登峰造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几百字一挥而就,该说的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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