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6 社稷清白

人执掌豫州，成为陈郡谢氏出掌方伯的起点，为陈郡谢氏之后的崛起奠定下深厚的基础，谢尚这个人简直就是全才，是世族子弟之中第一流的人才代表。甚至于陈郡谢氏之后的谢安、谢玄，都只是谢尚某一个侧面的进一步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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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陈郡谢氏能够成为南渡之后江东四大高门之一，谢尚这个近乎全才的领头人实在是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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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眼下，令大将军倍感欣喜的、由沈牧所提出的除杀乡愿，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谢尚便能洞悉真髓，所陈述虽然较之大将军心中所想还有出入，但已经相差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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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愿，在儒家的经义体系中，最初是作为一个道德概念被提出。但若大而广之推及到普世层面，则就有着更大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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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年身便死，一生真伪有谁知。王莽这个人，在儒家传统概念中，乃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巨奸，但察其一生行事，更像是一个儒家治世思想的狂想家与践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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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将乡愿引入古代统治层面，王莽便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乡愿，也代表了乡愿对世道伤害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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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对于乡愿这样一个存在，沈大将军也有更加浅显直白的认知，他们就是一群把持上下沟通渠道、赚取差价的中间商。而所谓的杀乡愿，就是消灭中间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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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愿从道德上讲是伪君子，乱德之贼，而扩及到中古统治生态中，世家与豪强，他们便是一群乡愿。把持经义而宣私说，盗持君权而营私誉，挟持乡民而治私业，忝官尸禄，欺上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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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牧所提出除杀乡愿的口号，之所以能够得到沈哲子激赞，就在于已经触及到社稷能否长治久安的根本。秦之编户齐民、隋之科举取士，都是削除中间环节、加强集权效率的壮举，惠及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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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算没有沈牧的提出，年前年后、乃至于更早前，沈哲子就一直在考虑该要以何种方式去化解这一个社会问题。早在淮南都督府时期，他便打压豪强，尤其西征关中的时候对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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