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2 一断前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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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说的很明白，沈氏就是土生土长的吴人门户，中朝也从来没有将他们视作真正的恭顺子民。讲到恩义之类，沈氏可以拍着胸脯保证中朝诸帝在他们眼中都是个屁，一如中朝如何对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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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衣冠南渡的中兴初期，元帝司马睿前后遭遇种种，那也都是咎由自取。反倒是肃祖，肯于打破中朝以来的常规，破格亲昵吴兴沈氏这一江东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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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之后，吴兴沈氏及其背后的三吴群体所爆发出来的澎湃能量，也是惊艳世道，历数中朝所亲近之世族名流，俱都相形见绌！特别是从去年开始，江东各地所涌起的助战热潮，这已经不是中朝法统的号召，而是沈氏作为吴人乡表的乡情感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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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陆沉，胡祸诸夏，衣冠华族仓皇南渡，江东子弟热血北伐！在这如此鲜明的对比之下，再去谈什么晋祚法统，何其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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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嗫嚅良久，才又开口说道：“中朝过错，前论俱陈，不必复言。可是、可是你父子既然深感皇考恩重，何以、何以……朕非妄自尊大，强求尊位，但、但名位所定，朕、我只是、只是要求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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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感于肃祖恩义，陛下真以为，禅代之礼是对沈氏有害？其实臣心迹一如陛下，愿意循常循礼，勿害维周仁义之名。山阳、陈留，旧迹尚闻，追之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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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魏代汉，汉献帝得封山阳公，典午代曹，魏元帝得封陈留王，这二者虽失大位，但也都在新朝的庇护之下得以荣养余生，甚至汉献帝直接熬死了魏主曹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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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沈充讲起这二者故事，皇帝也忍不住点点头，这两人正是他所设想中自己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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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请问，陛下较于肃祖孰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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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沈充这个问题，皇帝心中羞恼顿生，但还是沉声道：“皇考英断慑众，力除巨奸，朕虽享位年久，概承惠先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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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祖所以不寿，虽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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