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掉了几滴眼泪,见明殊并不如往日一样心疼她赶紧上来哄,就有些慌张,忙转变策略,轻轻擦去眼泪:“老夫人金口玉言,便是亲口要我去死,我也只能慨然赴死,哪里有别的二话?”
这却是暗暗指责明老夫人要将她逼上绝路所以故作陷害,明殊皱皱眉头,颇为不喜,他固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明老安人青年守寡,一人将他们三兄弟拉扯大颇为不易,他素日对娘亲也极为尊重,不能容许石姨娘如此污蔑她:“住嘴!老夫人如何也是你议论得了的吗?!”
石姨娘暗暗心惊,知道自己碰上了铁板,膝行至老夫人跟前,凄然一笑:“年岁久远,我除了记得一个人,哪里记得其余的人与事?我不敢说我当日没跟李公子见过面。毕竟我当年寄人篱下,寄住在李家,又与李家姑娘交好,李知府是我爹上峰,李公子又……”
她咬咬嘴唇,一脸的为难,似乎又回到当日那难堪的境地:“我义正言辞说过两次,对方却始终纠缠于我不依不饶,我只好虚与委蛇,十句里面回上一句,倘若老夫人说的是我回那一句话时与李公子见过,我自当无二话。”
明殊神色稍霁,他记得当初石姨娘与他哭诉过被李知府家公子苦苦相逼又不得不应付的为难,倘若是这般,那真是冤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