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了西边彩棚,风吹起帘幕一角,露出正中一位体态雍容的贵妇人,正是秦国公夫人——杜夫人,杜家女学就是秦国公杜氏一脉的族学,杜家是从开朝就绵延至今的老牌世家,是以杜夫人格外骄傲,被一群贵妇们众星捧月,一脸的趾高气扬。
明月姝从进了杜家女学就一直在打着秦国公府的主意:秦国公府底蕴厚重,家中子弟众多,分布朝中各处,可为助力,而秦国公家唯一的嫡子杜轻臣则生得唇红齿白,颇有文采,杜家男学每每考核他都能拔得头筹。最重要的是他已经封了世子,嫁过去便就是国公府的世子夫人,这可是本朝数一数二的高贵门第。
此刻杜轻臣也坐在东边短垣上,与杜家一些儿郎们一起观看击鞠比赛,似乎是觉察到这边有人看过来,他一扭头,对着明月姝的方向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明月姝心中稍安,她这些天已经与杜轻臣极为熟稔,又与他诗文应和,少年眼中那一抹惊艳让她踏实不少。
场上卢氏女学和杜家女学一红一蓝,互相在场前作揖见礼。杜家女学的女队长杜怡人先上前,月奴前辈子是认得她的,此人是杜家旁系,在杜家女学惯常欺侮别姓小户女子,此刻她昂起下巴,轻蔑道:“诸位妹妹生得弱柳扶风,倒叫我们不忍心胜得太悬殊些,不若比个3比1,叫你们也进一球,大家脸上也好看些,如何?”她身后杜家的那些娘子哄堂大笑。
“你!”王兰珠先被激怒,脸涨的通红。
月奴与娇娇对视一眼,她们五人,月娘忠厚,竹娘大气,娇娇多智,皆不是轻而易举就被人能激怒的性子,杜家女领队这一招显然对她们没用,竹娘拉拉王兰珠袖子,小声说:“别忘了队长清晨的嘱咐。”
王兰珠面上一红,想起清晨队长说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万万不能暴虎冯河。”登时吐吐舌头,反复深深吐了几口气,神色恢复了清明。
月奴便对着杜怡人作揖,脸上水波不兴:“承让!”
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杜怡人格外不忿,但她很快也调整了心态,就等着一会子在赛事上重创卢氏女学这帮小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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