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心痛于她受人欺凌。也明白了自己送上的膏药、橘猫、马鞍所谓何物?
这一切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指向一个理由。
他却迷迷瞪瞪犹不自知,给自己寻些看似振振有词实则经不起推敲的原因。反倒是杜轻臣那个外人瞧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原来他心悦于她。
赵祐坐在马车上,看对面的小娘子蹲在一角从抽屉里翻出一把瓜子“哔哔啵啵”嗑得起劲,耳边如黄钟大吕,发达九地,似是呆了过去。
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几个大字在他心里反复撞击:我心悦于她。
这种从未有过的感情在他的心头肆虐,将他心尖的肉大力揪起又轻柔抚摸,让他一会似在山巅一会在海底,似乎是欢喜,又似乎是悲伤,无尽的惆怅,无尽的折磨,让他身上也一会发冷,一会又暖洋洋的发热。
一贯掌控一切的少年郎被这新奇的体验所折磨,他本能的想逃,匆匆说了声“我还有事先行告辞”便从疾驰着的马车上跳了下去,落荒而逃。
月奴和车夫齐齐吓得叫出了声,但见少年身手敏捷,不过是一个趔趄便已经站稳,匆匆消失在汴京城的繁华喧嚣里。月奴困惑的皱皱眉头:难不成是尿急?
她张望着少年的背影,心里胡乱猜测着,却在这时候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娘亲?”月奴唬了一大跳,差点从马车上跳下来跑掉,可转念又想起今儿个是正儿八经在太皇太后跟前过了明路的办事,不算的是逃学,这才放下心来去招呼娘亲。
“娘——”话甫一出口她忽得悔得恨不得咽了下去。
因为母亲旁边还有个男子。
那男子身高约莫七尺,将母亲衬得娇小,他身着藏蓝长袍,外罩一件乳白色如濡羔裘,腰间露出一条犀牛皮腰带,脚蹬一双白鹿皮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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