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结的彩巾牵一头在手上,悄悄望去,另一头必是赵祐执在手中,她抿嘴一笑,安心的与赵祐并立堂前,等着行礼。
宗室里一位儿女双全又有福气的全福太太来与月奴揭了盖头,围观的人不由得发出一阵阵小声的赞叹:“新嫁娘真好看!”
赵祐显然也听到那些称赞声,他往前挺挺身子,一脸自豪,显然很是自得,真是好胜的。月奴暗暗抿嘴笑,赵祐不知她为何笑,也跟着笑眯眯盯着她。
后头礼官撒帐、地交卺礼、结发合髻、掷花髻、掩帐等诸礼月奴都没记得,两人在礼官与宫女的摆布下迷迷糊糊做着这许多事,好容易喜房里只余了两人,赵祐温柔的倾身过来。
月奴躺下去的瞬间还在心里思量:适才撒的彩线、杂果满床,也不知道会不会膈到浑身疼?
……
东宫内的花坛遍植昙花,此夜来月明,昙花在月色下缓缓绽开花苞,花色洁白如霜,透出淡淡的粉晕,檀心在夜风中摇曳,月色洒满了花朵,花中珠幢吐蕊,散发出幽幽的香气,魂梦相依情难宣,昙花时现觉园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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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也照到掖庭,一具女尸被悄悄儿趁夜运了出去,谁能想到这是曾经在后宫里兴风作浪了十多年的刘后,伴随她的是一条白绫,一卷芦席卷尸,悄无声息“病逝”在深宫。
城外的乱葬岗上,两位杂役将一具男尸扔了进去,转身去领赏钱:“这刘美还有些福气,犯了谋逆这般大罪,还有妻子安葬!”、“你晓得个屁!听说那告发之人就是他妻子呢!说到底还是官家慈悲,没有株连九族!”,两人絮絮叨叨边议论边往夜里还亮着灯的食铺上去食一碗热汤馄饨。
而明家的田庄上,则有满脸横肉的婆子陪着笑与庄头谈生意:“娘子放心!我家专做外地生意,定不会叫外人瞧出端倪来!”
庄头娘子点点头:“一文钱不拿你的,可定要把这妾室打发的远远的。”说着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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