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府的正堂里,一股子沉闷的檀香味儿混着点若有似无的霉味,死死压在人心口上。
上好的紫檀木桌椅擦得锃亮,却透着一股子刻意堆砌的富贵气,冷冰冰的,没什么活人气儿。
孟玉蝉重新坐回下首,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株寒风中不肯弯折的竹子。
她微微垂着眼,手指在裙裾上无意识地捻着,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泛白。
“玉蝉,”曹氏终于开了口,“你弟弟止危在书院里,一切都好吧?”
她端起手边描金的白瓷盖碗,慢悠悠地用盖子撇着浮沫,眼皮都没抬一下。
又来了。
孟玉蝉的心猛地一沉。
她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迎向曹氏:“回母亲,前日才收到止危的信,说一切安好,用功读书,请母亲放心。”
她声音清越,听不出波澜。
“放心?”曹氏嗤笑一声,掀起眼皮,“我这做母亲的,如何能真的放心?书院山高水远,他一个半大孩子,身边没个得力的人照看,万一磕着碰着,或者得罪了什么人,吃了不该吃的苦头,那可怎么得了?”
她刻意拖长了调子,每一个字都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孟玉蝉藏在袖中的手猛地攥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止危向来懂事,想必不会得罪什么人。”
“懂事?”曹氏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