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将至的午后,孟府正厅里沉闷得像口倒扣的缸。
铜壶滴漏单调地坠着水珠,声音敲在曹氏和孟清欢紧绷的心弦上。
“傅公子说得是,千错万错,都是我的疏忽。唉,是我糊涂!”曹氏掐着嗓子挤出这两句话,脸上火辣辣的,像被人当众扇了几巴掌。
她飞快地绞着帕子,眼角余光瞥向身旁的女儿。
孟清欢也暗暗舒了半口气,手心里的冷汗黏腻腻地沾着罗裙。
母亲姿态做足了,眼下这场风暴,似乎终于要偃旗息鼓。
至于那件见不得光的替嫁?只要咬死了“疏忽”,再把孟玉蝉推到前面担一个“自愿”,傅家纵然是侯府,也总不能揪着不放吧?
何况,那程氏早已是前尘往事……
就在曹氏觉得最难堪的坎儿已然趟过,只需稍加安抚便能送走这尊瘟神时,傅九阙忽然抬起头。
他那双即使在病中也显得过于明澈的眼睛,越过曹氏那张故作诚恳的脸,望向厅堂角落那只落了灰的紫檀木箱。
那是程云萱当年的陪嫁之一,如今塞满了孟清欢新打的首饰花样。
“岳母深明事理。”傅九阙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把淬了冷水的薄刃:“事既言明,小婿便顺带问一件积年旧事,正好一并处置清楚,以免日后再生枝节。”
曹氏心头猛地一跳,不祥的预感骤然攫紧了她。
“按我西魏律例,母亡故,其嫁资田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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