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十七,十六…”
托克稚嫩的倒计时声还在继续,在钢铁穹顶下回响,锈蚀的齿轮突然发出咔嗒一声,惊得派蒙差点撞上悬垂的蒸汽管道。
而此刻达达利亚的呼吸声比冬夜壁炉里将熄的炭火还要粗重,他倚着水刃半跪在地,汗珠顺着苍白的下颌滴落在魔王武装残留的紫色电屑上,在金属地板灼出细小的青烟。
先是黄金屋大战,紧接着又是骄阳裂港的战争,好不容易等到战争结束,达达利亚又因为神之心的归属问题得罪了潘塔罗涅和席诺拉,不得不东躲西藏以避免报复。
在这大半个月的时间里,达达利亚几乎没能得到什么空闲时间休息,即便是刚才短暂开启魔王武装,也让他之前的后遗症更加严重。
旅行者将无锋剑归鞘时,剑格与鞘口相撞发出细微的轻响。
这是她收剑时特有的犹豫节奏。
少女伸出带着皮套的手,想要接过达达利亚的胳膊把他扶起来,岂料指尖还没触碰到对方,就先对上了那双如北境冻湖般的蓝瞳。
“哈,我看上去有那么虚弱吗?”
达达利亚撑着水刃勉强起身,他后仰避开搀扶的动作似乎牵扯到了什么暗伤,喉结滚动着咽下闷哼,反倒扬起带血腥气的笑: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啊,伙伴,至冬战士的背脊只会在一种情况下触碰地面。”
“那就是败亡。”
他们背后三十步开外,温迪的翠色斗篷无风自动,小诗人将掌心更贴近托克发烫的耳廓,指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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