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湘仪看着散了一地的东西,又看看母亲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不敢再犟嘴,委委屈屈地蹲下身,飞快地把东西胡乱塞回包里,背上包,红着眼睛,头也不回地跑了。
谢冬梅拉着郑爱国进了堂屋,按着他坐在八仙桌旁的板凳上,自己也搬了个小马扎坐他对面,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爱国,我问你,这些年,我是不是眼睛瞎了,心也瞎了?”谢冬梅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和压抑的怒火。
郑爱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严肃问话搞得一头雾水,老实巴交的脸上写满了困惑:“冬梅,你……你这是咋了?睡醒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向阳那事儿,是不是气着你了?我知道你疼他,可他要是真做错了……”
“疼他?”谢冬梅冷笑一声,“我以前是猪油蒙了心!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疼!结果呢?差点要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