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瓷器坠地破裂的清脆声响就在耳边,萧北冥扯了扯嘴角,缓缓走出大殿。
深夜漫长如白昼,大雪纷飞,萧瑟的寒风迎面吹来。
他一次也没有回头。
报应?他这一生,从呱呱落地的那刻恐怕就在承受报应,多一分少一分,又有何区别。
太后说,她从来不相信肮脏的淤泥中能长出纤尘不染的花朵。
他这样一个出身下贱,骨子里流淌着肮脏血液,因她失了生母,又在她的谋划下失了双腿、成为废人,差点丢了性命的人,怎么可能不争权夺利,弑弟夺位呢?
又怎么可能在一切功成之后不杀了她灭口呢?
他本就是这样卑劣丑陋,烂到根子里的恶人啊。
萧北冥阔步朝殿外走去,汹涌的情绪令他头痛欲裂,他双目微红,额上青筋横亘,嗜血的欲望却越来越强烈。
邬喜来瞧出不对劲,急得满头汗,扶住他,小声道:”陛下,可是您的旧疾又犯了?“
萧北冥紧紧抿唇,忍住剧痛,避开他的搀扶,语气却平淡,道:”无碍。“
夜色沉沉,大殿外的廊檐下,宫灯随着寒风摇曳不止,映着雪色,光影朦胧。
宜锦穿着一身素绒绣花袄裙,腰身纤细,乌发如瀑,立于廊下,宫灯透出淡淡的光,将她的影子歪歪斜斜地映在雪地里。
她穿得并不算单薄,但下着初雪的冬日,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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