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沿着御街到了皇城门下,守城的将士瞧见燕王府的徽标便放行了。
过了午门,便必须下马车行驶,对于萧北冥而言,再次踏上入宫的路途,要接受满宫内侍宫娥异样的目光,无异于将伤口再次在众人面前揭开。
众人会感叹,昔日征战沙场的燕王,怎么成了今日这般模样。
萧北冥神色冷静自持,他没有因为那些打探惋惜的目光而感到受伤,只是双手因为持久用力而青筋横亘,但面上,他却没有露出丝毫不堪。
宜锦站在他身后,替他推着轮椅,因为她,他才要忍受这些目光,可是她怎么舍得。
穿过甬长的宫道内,隐隐约约能瞧见皇极殿琉璃瓦的重檐屋顶,朱漆大门,汉白玉的石阶,琉璃瓦上的压角兽似乎要腾空而起,在朝阳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令人望之生畏。
这座宫殿,甚至于这条宫道,宜锦都并不陌生,冬日积雪盛行时,她曾在此处洒扫,上一世也是在这条宫道之上,萧阿鲲将她带回了皇极殿。
昨日的一切似乎都在眼前,但一切似乎又都有些不同。
到了皇极殿前,邹善德道:“王爷与王妃赶巧了不是,圣上这会子才下了朝,正念叨着两位呢,快请进。”
萧北冥入了大殿,隆昌皇帝才下朝,仍旧穿着明黄的朝服批折子,见皇长子来了,他眼底划过复杂的情绪,道:“你腿疾还未痊愈,怎么就入宫来了。父皇不缺你见这一面。不必行礼了。”
隆昌帝看着坐在轮椅上的长子,也有些不好受,这个儿子替他守卫北境,从未有过一刻懈怠。
北境因有燕王,太平日久,可是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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