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见任何悲伤。
萧北捷持剑走入殿中,神情阴冷,他环顾了一眼皇极殿,多少次他在此向父皇展示功课,多少次也是在这里,他受了父皇的训斥。
从幼时起,他便看父皇坐在这龙椅之上,掌握生杀大权,皇权之诱人,恐怕普天之下没有人能抵挡这样的诱惑。
只有手中有了权力,才能主宰一切,才能得到想要的权利和想要的……人。
萧北捷眯了眯眼,看着王齐那佝偻的身影,他轻轻一笑,行至他面前停下,“老师,本王才探望过师母,家中一切都好。只不过,本王没有亲耳听到父皇的旨意,还请老师重新宣读。”
王齐三朝为官,服侍过三代帝王,如何听不出靖王话中的意思,他知道对方来者不善,可是先帝将这样的重任交给他,他不能辜负陛下的信任,哪怕舍了这身骨头又如何。
他脸色未变,照着旨意又诵读了一遍。
在听到燕王二字时,萧北捷目光一冷,喝道:“翰林院王齐,伪造圣旨,假传圣意,拿下!”
章琦朝身边的军士使了个眼色。
作为五军都督府的左都督,章琦的命令,自然无人敢违抗。
王齐被押住,官帽微微颤动,他本就七旬高龄,三代帝王皆是对他礼遇有加,从未有过如此屈辱的时刻,“靖王殿下篡夺皇位,名不正而言不顺,必遭天下人所疑……”
其余官员多有不忍,亦有出列替王齐求情者,但俱被驳回。
萧北捷出剑划破那道圣旨,丝绸虽精美却也脆弱,纷纷扬扬落下,如雪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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