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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是在陈述一件用膳那般简单的事,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
但明琬知道他其实很害怕,
他并没有他表现的那般坚不可摧,
否则以他那双四平八稳、能轻松拉开二石良弓的手,
怎会抖得连简简单单包扎的一个结都系不好?
他说若是明琬有个三长两短,他会杀了今夜所有相关之人,再陪她一起去死。
明琬知道,他不会死的。
闻致只会按照她的“遗愿”,
背负一切,
孤独而又冷漠地活着,
不断地用回忆折磨自己,
直至走向生命的最后一刻……
最深沉的爱不是为一个去死,
而是为一个人而活。因为前者只需一刹那的决然,而后者则要付出一辈子的勇气。
闻致从来都不是谁家温柔的少年,
他只是闻致,是那个曾对全天下执戈宣战,
却唯独为她折腰的闻致。
明琬舍不得死,她还有很多的话要说,很多事的要做,
脑子受毒素影响昏昏沉沉,可意识却从未有过的清醒。
渔船靠了岸,闻致抱着她下了船,
随即是一阵模糊的颠簸中,似乎在马车中。她听见小花道:“……箭上的毒暂未确定,但江湖上死士常用的毒无非是那几种,
倒不是什么罕见的奇毒,只是药效快、发作狠。”
明琬倚在闻致的怀中,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膛中急促得快要发狂的心跳,嗓音哑得像是在吞咽冰冷的刀刃:“把所有太医都请过来!马上!”
小花道:“已经派人去请了,还有今夜刺杀的主谋已有眉目,您看是……”
闻致低低说了句什么,明琬冷得打颤,难受地睁眼,呼吸滚烫道:“去周太医家中……他有药……趁着我……还有意识……”
箭矢上的毒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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