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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溪。”他低沉唤她。
“嗯?”她抬眸望他,“怎么?”
他一根手指先去缠她的长发,一点一点,最后缠瞒整个手掌。
室内静,他也静。
黎溪心彻底软了下来,抱住他,脸贴在他的胸膛。
这个怀抱总是让她如此心安,憋在心里的话终是没忍住说了出来。
“我爸妈来南市的第一天告诉我,我生了叁个孩子。两个男孩,一个女孩。一个男孩四斤,另外一个男孩与女孩只有一斤多。医生说两个一斤多的孩子有些难活,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但有一个人却偷偷把他们带走,他怕我生产后体虚脆弱,承受不住丧子之痛。对我爸妈说,如果孩子活不下来,就当我只生了一个。如果活了下来,再告诉我实情。
我听到的时候,心里痛得不行。我不知道他面对两个一斤多的孩子是什么感受。他是不是怕忽然接到医院的电话,听到孩子不在的消息。他会不会怕医院打过来的每一个电话?他工作那么忙,身体劳累,精神上却还要受煎熬。
他知道我在哪里,想见我,又怕再次伤了我,不敢现身。他在产房外焦虑踱步等我,怕我生产中有意外,偷偷托了最好的医生给我。
也许他怀着当父亲的喜悦,怀着迎接新生命的欢喜,踏着夜色而来。最后又痛苦地带着难以活下来的孩子披星戴月离去。
他每天让人给他汇报我的开心与难过,他帮我守着我在村上渴望不被人打扰的那点幸福,也许还有更多我不知道他为我做过的事。”
她抬起头,望着他,“他说,政客的生涯大多以失败告终,他的工作很忙很危险。还对我说过,真话会让他万劫不复。他不会说爱我,他见我也屈指可数。可他为我做的事,都证明我在他心里。那时我想听他说爱我,可我后来又觉得,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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