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走不近,也走不开

跑便利店就是为了问我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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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买水，顺便打听。”他不避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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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想笑，但没笑出来，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又不会哄人，问那么多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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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会，”池闻抬手摸了下脖子，语气平淡，“可我总得做点什么吧。你不理我，我又不擅长道歉，搞得我也挺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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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了停，慢吞吞地说：“不是你在我身边，我真没意识到日子能这么过。吃个饭都没人帮我挑配菜，不洗头换衣服都没人念我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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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侧过脸，不让他看到自己眼圈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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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闻笑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低头在兜里摸了半天，摸出一个塑料小袋子——是她上次落在池家的发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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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一直没拿，我放了好几天，看着挺碍眼。”他把发夹放到桌上，“不想还你，现在也没办法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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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不说话，只轻轻咬住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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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闻没再扯那些绕来绕去的事，只说：“以后要是你又出什么事……我不敢保证我做得对不对，但你跟我讲一声你不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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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很平静，不逼迫也不卑微，只是把那点关心和不安摊开放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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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安静地把剩下那口粥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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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闻盯着她：“以后要是不舒服，不想说话也行，给我发个表情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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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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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发个炸弹或者微笑，我看到就知道你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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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终于噗嗤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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